本科生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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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7/17 16:52:00

今天是第37个教师节。师恩难忘,录13年前旧文聊作纪念。

回顾大学时代的科研经历,不得不提到这几位导师,正是他们给予我的帮助,才使我对科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谭耀炬

年9月17日,我带着行李踏上了求学之路。当天,我见到了大学里的第一个班主任,也是我的第一个科研导师——谭耀炬教授。那晚,他下访寝室。在走进我所在的寝室时,他就问室友哪位是傅祖栋?当我看到这位四十开外,看上去很平易近人的谭教授时,刚想起立迎接,他已经一个箭步走上前来,跟我握了握手。正当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宠幸不知所措时,谭老师笑着对我说:“听说你是我们班的才子,高中时作文就在全国比赛中获奖了,以后在大学里你一定要继续发挥自身的特长,为班级、为学院多做宣传。”临走时,他还给我布置了一个作业,要我写一篇关于“9·11”事件的文章。第二天,我把连夜赶出来的一千来字的文章交给了谭老师。三天以后,他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他首先肯定了我的写作功底,鼓励我继续写下去,不要停止。同时他也告诉我,认为我的文章里感性的东西太多,理性的东西太少。他告诉我以后应该多去图书馆看看学报和专著,要试着写点论文。他说:“你的文章曾在初、高中时就在国家级、省级、市级作文大赛中获奖,但现在进入了大学,你不能只停留在写散文、写诗的阶段,你应该慢慢学会写论文。当然,写论文不可能一蹴而就,得慢慢来,你就先从学写小评论开始。但要写论文,阅读原著是必不可少的,平时一定要多阅读原著,多查找资料,这样才有利于你今后进一步开展学术研究。”当时,我并不知道论文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从这位教授口中出来的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这以后,人文学院下发了《中文系学生必读书目》。(这个书目我至今仍保存着,之前给文本班学生上课时,我也把这个书目告诉了班里每位同学,并要求他们多阅读书目上的书籍)所以,我就根据书目上开列的书名一本本地开始读起原著来。记得当时我们每个大一新生一次只能借5本,而我每次都是把书借齐了,并在一周之内把这5本书解决掉。记得一套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我楞是用了一个星期就把四册给看完了。那几天的看书生活,至今历历在目。每次一下课,都会回到寝室捧起《红楼梦》津津有味地看下去。有时甚至是把饭打到寝室,边吃饭边看书。从而,我也有了个绰号——“傅大文人”。说来惭愧,我到此时才算真正地看完《红楼梦》原著,而先前只是看过《红楼梦》画册而已。应该说大一时我就是在阅读原著并偶尔在校报上发表几篇文章的生活中度过的。

浩岭

浩岭老师是我大学里的《基础写作》课老师。他是国家二级作家,先前曾当过甘肃省哪个县的县长,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大家都叫他的笔名——“浩岭”。他作家的头衔曾让我为之佩服得五体投地。正是因为浩岭老师,才有了我后来在大学里出版第一本学术专著、第一本个人文集,才有了“在校本科生出书第一人”的殊荣。

记得在浩岭老师的第一堂《基础写作》课上,他就告诉我们,文章要一日不停地写,停下来就会有生疏感。他要求我们每人准备一个本子,把大学期间的文章都写进去,而且他负责帮我们批改。他告诉我们,他曾经有个学生,就是在平时积累了厚厚一本文集,到毕业时,她把这本文集拿到招聘会上,就因为这本文集,一家报社当场就跟她签定了协议书。同时,浩岭老师也告诉我们:“你们到中文系来学习,四年以后,你们一定要能写出像样的论文来。大学不是培养你成为散文家、小说家、诗人的,但如果你毕业时连论文都不会写,那就是你没学好,我们老师没教好。”

从那以后,我开始有了文集,而且日复一日,文集也慢慢变厚了。到了后来,就有了两本、三本……文章也由开始的散文、诗歌、小说慢慢变成了小论文,甚至是有点蹩脚的学术论文。而他也总是会不厌其烦地一篇篇帮我修改,每篇文章都用红笔写了评语。这才有了大四时把大学期间发表的百八十篇文章挑选了部分结成《南野草堂集》出版。如今,我也有幸可以给我的学生上课了。我也一直保持着给学生的作业写评语的习惯,因为我觉得这是跟学生之间交流的一种很好的方式。我想,我将一直执着地走在文学之路上。

徐扬尚

大二时,我碰到了对我学术上影响最大的徐扬尚教授。徐老师是一个粪土社会、激扬文字得能让人耳目一新的人。他思想的深邃、看问题角度的独到以及眼界的开阔,都深深地影响了我,也深深使我折服。他的课堂上,总有一些不经意之间冒出的至理名言或者是看问题时崭新的角度使我受益匪浅。

徐老师喜欢弗洛伊德理论。无论是他的学术著作中,还是他的课堂上,他总是喜欢用这个在一些看来嗤之以鼻的理论来观照作家、作品。我至今仍弄不清楚他一个四十开外的教授能这么快接受这套新颖理论,因为在有些老师看来,这些东西会腐蚀大学生的心灵。而我也是在被徐老师的人格折服后,才慢慢接受这一理论的。甚至在做毕业论文时,我仍选择了《鲁迅和卡夫卡及其作品的虐恋情结》。当时,徐老师就劝我换个课题做,就怕毕业论文答辩时有痛恨精神分析理论的评委。但我最终只是稍微在字面上对文章作了修改,标题改成了《试论鲁迅与卡夫卡的风格与人格》。当时我就喜欢用这个理论来审视作家及作品,为了所谓的学术,其他的我也无暇顾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文人迂腐”、“酸腐气”。

我之喜欢鲁迅,是得益于徐老师启发的。他的课上,总是用中西方不同的理论观点来观照鲁迅,从而使我对外国文学、对鲁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大二时,我就开始看鲁迅的相关作品,并用平时省吃俭用下来的生活费买了一套《鲁迅全集》,从而开始了鲁迅研究生涯。那段阅读鲁迅作品与购买参考资料的经历,至今仍记忆犹新。

当时,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三、四百元,购买书籍的钱就只能在这笔生活费中挤出来。当然,自己从大二开始就做家教了。但我不是用家教赚来的钱来改善生活,而是都用来买书了。以至后来把元一等奖学金的钱,以及几百元科研成果奖奖学金的钱,都用来买关于鲁迅研究的书了。应该说,毕业时我最大财富之一就是拥有了这些书。除了送人的,我一本不落地把它们搬到了我工作的地方。工作以后,我搬了几次家,但每次总是不厌其烦地把这些书从这个地方搬到那个地方。今后,我想我仍然会一直让它们跟随我走在人生之路上。

或许因为书看得多了,自己就有了写点东西的想法。我利用课余时间,写了生平第一篇学术论文《试论鲁迅及其作品中的虐恋情结》。在得到徐老师的指点后,我的第一篇学术论文就这样发表了,于是对科研有了更大的信心。

大二时,在翻阅鲁迅的众多资料作品时,突然在头脑里闪出了另一位作家的脸庞,因为他们在风格、气质、作品、人物方面是那样的相似,以至于只要他们之间一接近便可以撞出火花,这位作家就是奥地利的卡夫卡。于是一本书一本书地翻阅着,一张卡片一张卡片地记载着,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爬着,最终萌发了写作《鲁迅还是卡夫卡》的念头。

本书的写作似乎是一时的冲动。原以为这一比较过程是比较简单的,但事实上愈往后比较愈感到比较之费力,正因为有了徐老师的指点,才使我在多次遇到困难时能坚持到最后,并顺利付梓。至今,我仍然对鲁迅研究和卡夫卡研究保持着浓厚的兴趣,我也坚信,自己一定会在这一领域不断地努力。

佘德余

佘德余教授是我大三时《越文化研究》选修课老师。他德高望重、平易近人,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者。他在讲台上不动声色的讲述,总是能引来台下欢快的笑声。听完这门课,我记了整整两本笔记,并保存至今。

年,我突发奇想地想开一门《浙江文化修养》选修课,但却苦于当时还没有教材。于是,我不失冒昧地给四年前的选修课老师佘德余教授写了一封信,说明了想开设这门课的想法和苦于无教学资源的困扰。想不到没过几天,佘教授就给我寄来了他当时给我们上课时用的讲稿的打印版。从此,我结合佘教授的讲稿和自己当年记的笔记,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选修课教学。为解教学之需,甚至连藏书都有了“专攻”,较为全面地收集了不同阶段出版的十余个不同版本的“浙江文化”著作和数百册相关书籍。一边教学,还一边研究。这几年做的课题,基本上都与浙江文学和文化有关,而且还在年指导学生成立了浙江文学与文化研究会,指导学生一边搞调查,一边搞创作,每年定期给学生讲讲浙江的文化名人。佘教授所给予我的影响,我希望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也能影响一些学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个好的老师,能影响学生一辈子。”

当然,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让我景仰的顾郎川教授,顾老师的学者风范、治学的严谨都给我印象深刻。还有被学生认为课堂中“处处洋溢着温情,处处显示着关怀”的侯友兰教授,记得她给我修改一篇论文,无论是结构,还是字词,甚至是标点,都认真作了修改,还在空白处写上了可以参考的文献书目。

年,我参加了工作,来到了宁波。但我却时常记起母校,因为母校有一群令人难忘而又令我受益匪浅的老师。他们的一句话,影响了我的学术兴趣;他们的一门课,促使我爱上了一个学术领域;他们在学术之路上的孜孜以求,令我至今心向往并追随之。

我当以“做人不虚伪,做事不敷衍,做学问不浮躁”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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