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时报》发消息称,有调查表示中国人的头发油性全球第二。随后,#中国人头发全球第二油#这一话题迅速占领微博热榜。无数小伙伴纷纷唏嘘,那些年我们妄图轻抚的披肩秀发里,原来满是头油。
卫生条件优越的今天尚且如此,放开脑洞设想一下,忠于长发的古人,头油指数岂不爆表?
实际上,在条件不好的古代,人们对洗头却很有讲究。
大家都知道“沐浴更衣”这个词,其中的“沐”就是特指洗头发。甲骨文的“沐”字也很像一个人在洗头。
虽无淋喷头,但是古人的洗头卫生讲究着实不少。早在商周时期,定期沐浴已经成为重要的仪式风俗;到了秦汉时期,已形成了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的习惯。
《礼记》中提到,晚辈要五天烧一次温水为父母洗澡,三天烧一次温水为父母洗头。祀神祭祖之前都要沐浴更衣,表示内心洁净虔诚;主人款待来宾时,来宾可以不用拜谢,但要沐浴之后才能吃饭,以表示对主人的尊重。看来古人请客吃饭除了做一桌丰盛的菜肴,还要一并烧好洗头和洗澡水!
古人用的“洗发水”也是多种多样的。先秦时期用的淘米水,汉代赵飞燕姐妹用的沐膏,红楼梦里芳官用的鸡蛋清、花露油,大户人家用的猪苓,平民百姓用的皂角;古时江浙湖南一带的女孩在七夕节还用桃枝和木槿叶煎水洗头。其中最广泛流传、且沿用至今的就是淘米水。
淘米水,古称为“潘”。如《左传哀公十四年》中有“合疾而遗之潘汁。”据《史记·外戚世家》载,汉文帝的皇后窦氏少时家中贫困,年幼的弟弟被人贩子买去,分别时,窦氏向邻家讨来洗米水为他洗头,寄托深情。
古人洗头发的程序也是有讲究的。《礼记玉藻》里提到:“沐稷(jì)而靧(huì)粱,栉用椫栉,发晞用象栉,进禨(jì)进羞,工乃升歌。”就是说洗头用一种叫稷的谷物煮的水,有碱性,可以去污垢,要一边烧热一边洗发才有效果。
洗头的时候,去垢用一种比较硬涩的白理木做的梳子。晾干后要用象牙梳以避免伤发。结束之后,众人还要一起喝点干果小酒,抚琴伴歌,仿佛在庆祝一般。
除了文献记录,古人沐浴时的隆重也可以从一些艺术作品一窥一二。
女史箴图﹝局部﹞
东晋顾恺之(唐朝摹本),绢本设色,25XCM
大英博物馆,伦敦﹝London﹞,英国
宫娥梳髻图(局部)
清改琦,立轴纸本设色,88.2X20.4CM
北京故宫博物院
《出浴图》
清李育,纸本设色,17.8X52.5CM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华清出浴图》(局部)
清康涛,绢本设色,X66CM
天津市艺术博物馆
华三川《贵妃出浴图-镜心》
题识:仲秋日画贵妃出浴图。浙东蟹浦华三川作并题。钤印:华三川印、蟹浦人、春寒赐浴华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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