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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5/7 2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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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也是人,也怕一千多杆汉阳造的别廷芳。吴凤山去联手北山的大刀客解永成,攻打西峡口,为绑在树桩上的九十多个兄弟报仇。解永成说:“你想去送死,咋还要拉个垫背的?”

吴凤山说:“大哥,你可不是个繁软蛋的人。”

解永成说:“不是我繁软蛋,是别廷芳的人枪太多了。咱俩加在一起,也就是七百多条锛桩,人家别廷芳一千二百多杆汉阳造。咱们这锛桩打一个炸花子,就要装一次火药和铁砂,人家别廷芳的汉阳造装的是子弹。咱铁砂还没有装好,人家的汉阳造就把咱们的脑壳子揭掉了。咱们的锛桩是土铁块子铸的,打两次枪管就红了,人家别廷芳的汉阳造,枪管子是德国的钢铁,打一二十颗子弹还不发红。咱们去找别廷芳的不自在,等于是拿着鸡蛋去硬碰白尖石。”

吴凤山说:“就是个鸡蛋,也要碰他别廷芳一身黄汤子。”

解永成说:“主要是自己碰烂了自己,黄汤子还洒在自己身上,值得吗?”

吴凤山说:“解大哥,你算是白白有五百多条锛桩。”

解永成说:“人都见过斧头砍树,谁见过树砍斧头?”

吴凤山说不动解永成,就去米坪找刘虎臣。刘虎臣不是刀客,他有五百多杆锛桩和汉阳造,是为了守卫自己家业的,不去打西峡口,也不去抢劫银圆。吴凤山说明来意,刘虎臣说:“我打西峡口弄啥?我不缺吃的,也不缺银圆花。”

吴凤山说:“你就不怕别廷芳把你当刀客土匪剿灭了?”

刘虎臣说:“我不是刀客,也不是土匪,他别廷芳剿灭我看家守院的人枪干啥?”

吴凤山没有说服五百人枪的解永成,也没有说服同样有五百人枪的刘虎臣,只好带着自己的剩下的一百多个弟兄远走卢氏栾川。解永成无意攻打西峡口,刘虎臣不用攻打西峡口,这座古老的镇子,就进入了一个相对安生的时期。

人闲生是非,驴闲啃树皮。刀客土匪不来了,别廷芳忽然想到了烟雨楼的大洋马。

司令部在南大街长着一棵大皂角树的院落里,距离大洋马所在的烟雨楼不远。在秋后一个傍晚,商铺还没有打烊,细雨霏霏,飘打在南大街商铺门口深红的灯笼上。人影被照在地上,也湿漉漉的。别廷芳把盒子炮掖在深蓝色的褂子里,外边又套了一个花丝葛布衫。拿起靠在门旮旯的深黄色桐油漆了几遍的雨伞,撑开罩着自己,百无聊赖的走向西峡口秋雨中的大街。

雨伞和的影子红红的,铺在青石板上。别廷芳的影子被装在雨伞的影子里,魔影一样晃动。转过一个弯子,就是一条明末形成的东西向的老街巷,通向老鹳河的码头。街巷里,也铺着青色的石板,别廷芳踏在被雨水打湿的石板上,留下几个脚印,被灯笼的光芒镀上了暗红。走完这条街巷是一片开阔地,过去开阔地就是西峡口码头。码头向北拐,就是一大片枫杨树林,烟雨楼就在枫杨树林里。别廷芳惴惴不安的走过开阔地,即将要拐进烟雨楼的时候,他忽然问自己:“大洋马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有啥可看的,有啥可玩的?你别廷芳说过西峡口的一句老话,好婆娘赖婆娘,脱了裤子都是一个样,到大洋马这儿,你别廷芳咋憋不住了?”

另一个影子一样的别廷芳和真实的别廷芳并排走着走在,他对别廷芳说:“咋会一个样,大洋马和你老婆就是不一样?”

别廷芳说:“有啥不一样?”

影子别廷芳说:“你老婆会弹琵琶吗?”

别廷芳说:“不会。”

影子别廷芳说:“你老婆会唱阳关三叠吗?”

别廷芳说:“不会。”

影子别廷芳说:“你老婆会拉手风琴吗?”

别廷芳说:“不会。”

影子别廷芳说:“你老婆会画梅兰竹菊吗?”

别廷芳说:“不会。”

别廷芳的影子说:“你老婆啥都不会,大洋马啥都会,咋能是一个样?”

别廷芳听到了雨打油布伞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再走一百步,就是烟雨楼。隐隐约约能看见小西楼二楼的四个红灯笼,也能看见小西楼大窗子上大洋马的影子。仔细听去,还能听见大洋马琵琶的声音从细雨中流出来,像是在呼喊别廷芳到小西楼去,有个叫大洋马的女人在等着口袋里装几十块银圆的男人。别廷芳收起雨伞,秋雨淋到了光光的头颅上,有几分清凉。

他摇摇脑袋,雨滴顺着脸膛流下来。清凉的秋雨让别廷芳内心清凉起来,他问自己:“咋跑到烟雨楼来了?这能是你别廷芳去的地方。”别廷芳折回身,撑开油布伞,顺着原路,踏着被商铺灯笼照得红扑扑的西峡口南大街,走回了司令部。别廷芳自叹一声:“还是西峡口的老话说的好,好婆娘赖婆娘,脱了裤子一个样。她大洋马就是琴棋书画洋洋精通,不还是个妓女?她大洋马就是西施就是杨贵妃就是谢飞燕,不也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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