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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皂角树,回不去的故乡笑云读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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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累了,张皇的鸟想歇脚。心累了,寂寞的人想停靠。可皂角树不在了,它说:去远方天空遮盖之所,它用灵魂为孩子结果…

四海为家更多的时候被我们当作荣耀的勋章,故乡,仅仅在疲倦孤独的时候才被需要。而让我弥足悲哀的是,想要舔伤口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一个足够温暖亲切的地方。

读初中时,外婆去世。办完后事的母亲久久不语,最终哭了出来。她抱着我哽咽着说:妈妈没有妈妈了,没有家了。

这个家在我的意识里,是外婆生活的那个叫皂角坝的地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皂角树,挂满童年的快乐,委屈,感伤和寻觅。

皂角树

很小的时候,在那条凹凸不平的小巷子里,晨曦未露的清晨,染坊的烟囱喷出的火星在黑暗的天幕上像星星。舒开怀抱的皂角树带着稚嫩的我的念头,伸展无数的臂膀够那些稍纵即逝的美。

从厨房走出巷口,倒掉炭灰,再回来,有金银花的馥郁暗输;厨房里呛鼻的煤烟味中氤氲着烫饭的香气。

这样的生活不紧不慢,平凡得体。在四合院里流转轮回,时不时会穿插进邻居大娘的大嗓门,隔壁大姐埋怨自己男人焉不拉几的声音。

经常会遇见大清早出门喝茶的男人,背着只布满茶垢的搪瓷杯,一壁走,一壁借着晨光抖抖索索地检查掰下来包在报纸里的沱茶。

四合院

春夏秋冬,四合院的天井里三季花开,太阳花,芍药,指甲花,水仙,粉针花,月季…

厢房的门上,则贴着被吃掉的大鱼尾巴,一只挨着一只…

推开院子大门,下几步台阶,左侧立着两棵高大挺拔的桉树,有掉落的叶片洒进树下丛生的臭牡丹丛中。前面是个土垫平台,台上三棵扭曲生长的桃树,春来花开,粉红若墨,点点枝杈间;花谢挂果,却从来没成熟过,我也从来没吃过。平台前是条静静流淌的小河,在自来水没安装进户前,我们的生活用水,包括饮用水,都是一肩挑两桶,从河里担回去的。

河的对岸,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庄稼地,点缀几间农舍。一条土黄色的公路劈开庄稼,一路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

类似故乡的河

我渴望由那条路走进远方,不打算回头。我讨厌头顶院子的天空上皂角树摊开的阴影,讨厌那些河滩上密集的小鱼,讨厌桉树散发的浓烈臭气,我讨厌屋檐的夹角上织网的蜘蛛,讨厌床底地洞里的耗子,我讨厌吃一次肉就是打牙祭。

足够讨厌,就可以远离。如今,我足够明白,当一个女人说讨厌你,就说明她爱上了你;如果她说恨你,就代表着她已离不开你。

时光之外,我问自己,假如可以回去,可以为你修复那片废墟,你是讨厌还是欢喜?

我不知道,哪个地方对我而言叫做回去。我可能会睿智地告诉自己“我心安处是吾乡”,但我真的想再奢侈地逃进一次旧日时光,像我的孩子一样,可以蹲在水边,无视“接天莲叶无穷碧”的风景,专心致志地喂鱼。

童年

我爱听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童年的回忆》,可能与我常想起那些过去的已无法重现的光阴有莫大的关系。因为我认知的故乡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已彻底拆除,不留半分痕迹。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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